瀟瀟覺得沒什麽,本來就是寧二嬸先找茬,她不過是反擊之後沒讓她爹知道細節罷了,寧二郎正愁著要怎麽將沈天賜封口,就見這小子用和他身材截然不同的敏銳衝到瀟瀟跟前。
“你們鄉下吵架都這麽激烈的嗎?我方才瞧你連珠炮似的一長串都不帶打頓,是特意練過的嗎?”
瀟瀟:……
寧二郎:……
吵架還要練什麽?這玩意兒不都是天生就會的嗎?
瀟瀟細觀沈天賜神色,試探著問:“你是不是同旁人吵架吵不贏?”
沈天賜有些懊惱,那還不是家裏人事事都順著他,他都沒個演練的場景……
瀟瀟想了想,看在他沒有告密的份上,衝他招招手:“那我教你一招,下回要是再有人長篇大論說的你回不上話,你就這樣。”
她將雙手交叉於胸前,板著臉往外送了送,語氣要多囂張有多囂張,眼神要多輕蔑有多輕蔑,她說:“反彈!”
沈天賜如獲至寶,當下就拉著寧二郎練習起來,重點就是把握眼神和語氣裏的精髓,容衍見他們笑鬧,拱手就打算告辭。
瀟瀟看著己方打鬧嬉笑,又看他形單影隻孤身一人,握拳輕咳一聲,問:“你吃過飯了嗎?”
容衍腳下頓了頓,道:“不曾。”
瀟瀟又問沈天賜:“你介意多幾個人一起吃嗎?”
沈天賜無所謂啊,尤其是聽見瀟瀟又說:“人多點,可以添兩個菜。”
容衍應下了邀約,但隻一人前來,這畢竟是寧家招待客人的宴,拖家帶口不像話,雲亦在門口眼巴巴看,心裏一邊佩服主子不動聲色又順理成章和沈縣令這頭連上了線,一邊拚命咽口水。
而容衍也沒有同他解釋,方才相助,其實隻是因為有那麽一瞬間,他忽然想起寧瀟瀟蒙著頭臉從山上抱著蜂蜜衝下來那一幕,此中艱難,她從未與人說,得來的蜜,大半卻都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