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煞有其事:“娘您知道如意布莊這兩天開始售賣您先前繡的那小腦斧了吧,可今兒我去街上晃**時,竟瞧見有旁的布莊也在賣了。”
“按說不應該啊,就算他們是照著如意布莊的花樣子學的,也不至於這麽快,而且您知道不,那些人行徑和天香樓差不多,都是故意壓低了價錢,和如意布莊對著幹呢。”
宋氏原先不在意,聽女兒說著說著,慢慢就想起寧二嬸不請自來,又偷偷溜進他們家,還打開她房門這事兒。
見宋氏手上動作不自覺停下,瀟瀟才又加了最後一把火:“今兒我去如意布莊的時候,柳掌櫃可生氣了,說定要將那泄露花樣子的人找出來,狠狠罰一通,聽著挺嚴重的。”
宋氏那心啊,怦怦直跳,她想,二弟妹雖然平時人混了些,但應當不至於混賬成這樣吧?
可是內心深處,她又越來越擔心。
此時的縣城裏,天香樓掌櫃正坐在二樓看著賬本,酸筍剛推出的那幾天生意著實好得讓他笑眯了眼,隻是不知為何,越往後,點酸筍的人就越少。
他卻不知,前幾天食客們大多是衝著天香樓的菜是五香居高仿,價格還更便宜才去的——但這兩個條件得同時滿足,食客們才會覺得自己占了便宜,吃完發現那就不是一個東西,而且天香樓酸筍的味道古裏古怪難以下咽,一天兩天他們隻會疑惑,次數多了,哪還有當冤大頭的道理?
正疑惑著,雷掌櫃見小廝神色複雜來請他去廚房。
因為沒人點,裝了酸筍的醬缸被孤零零放在角落,雷掌櫃剛讓人打開就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和大廚們一起掀開檢查後更是直接抬腳就踹翻了醬缸:“好啊,好個寧豐才,好個寧家!”
筍的味道不對勁還是其次,關鍵是壇子裏的東西居然已經發黴變質!這要是讓客人吃了,他們酒樓還不被客人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