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醬缸天香樓廚房還有好幾個,裏頭的酸筍全是怪味,剛送來頭兩天還不明顯,第三天直熏的人想吐,也幸好這異味濃重,不然真把這玩意兒送上桌給客人吃,他們酒樓還不被食客給掀了?
吐完的寧豐才一臉懵逼:“不可能,這酸筍送去時明明都是好好的,你們掌櫃也嚐過的!”
王彪才不管他怎麽狡辯,提著人先狠狠揍了一頓出氣,而一旁的寧老頭寧老太根本不敢上前拉架,寧二嬸也捂著肚子生怕被波及,待在屋裏的寧小姑和寧三叔聽見外頭動靜,更是立刻鎖了門事不關己,不得不說,老宅這一窩冷漠無情的德行,真是如出一轍。
寧豐才被打得頭暈眼花,剛定下神,就見壯漢們一人一棍子,將放在院子裏的其他醬缸都給砸了,頓時就有一股酸臭難當的氣味衝入鼻腔,王彪讓人將他們帶來的筍和老宅院子裏的放在一起比對,問他:“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同樣發黑黴變的筍條,同樣令人作嘔的氣味,寧豐才果真無話可說。
王彪又舉起了那要命的木棍:“說,你們是不是和五香居串通好,故意來陷害我們的?”
被打怕了的寧豐才捂著臉連滾帶爬,王彪見差不多恐嚇到位了,便踩在寧豐才背上:“十倍酸筍錢就是十八兩,再把這些天我們天香樓的損失和客人吃壞了肚子的診金加起來,差不多一共五十兩,識相的現在就把銀子拿來,或者將酸筍的方子交出來,否則,嗬嗬。”
他一棍子敲在寧豐才腿上,疼的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啊!!方子我沒有,是我大哥,這筍是我大哥家做的!我帶你們去,我帶你們去找我大哥要方子!”竟是壓根就沒想過要賠償。
王彪滿意點頭,將木棍收了起來:“還不帶路?”
……
寧家父子三人剛收拾好農具,打算吃了飯就去地裏伺候秧苗,便是這會兒,大門被人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