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身上的衣物代表著安全感, 司雲弈已經全副武裝,而楚君烈現在毫無防禦之力。
在這種情況下談判,明顯對楚君烈更不利, 司雲弈也並不想趁人之危。
如果司雲弈沒記錯,看了別人的身體,就要負責,這是幾十年前的事。
現在楚君烈孤注一擲,故意引自己過來,明顯在“負責”之後, 還有些隱情。
司雲弈抬手, 關住洗漱室大門。
在楚君烈臥室等了不到三分鍾, 司雲弈看到穿著浴袍的青年走過來,臉上的餘溫還沒有消退,低著頭更是不敢正視自己。
“你要我, 負什麽責。”司雲弈坐在床尾,衣衫齊整。
楚君烈兩隻耳朵紅的快要滴血, 在床頭櫃中摸出一個薄薄的小本子, 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般,雙手將小本子遞到司雲弈麵前。
楚君烈小心抬眼觀察司雲弈的表情,卻意外發現,自己用了這麽卑劣的手段,司先生目色冷靜,竟然沒有生氣。
司雲弈接過小本子, 隻用翻開一頁, 就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晏家的戶口本, 雖不知道楚君烈是何時拿到的, 但可以肯定他手段不正規, 晏家一旦發現戶口本被盜,定然會去立即掛失補辦。
這也是楚君烈為什麽會幹出剛剛那樣的事情。
“司先生。”楚君烈鼓起勇氣,看著眼前的男人。
“您可不可以,當我的戶主。”
司雲弈合住晏家的戶口本,抬眼看向楚君烈。
“你想好了嗎?”
“我早早就想好了。”楚君烈目光緊緊盯著眼前人,有種一往無前,絕不回頭的衝勁。
“你了解我是什麽樣的人嗎?”司雲弈聲線平穩,“我們認識不過一個月,見麵不過兩隻手的次數,如果我並非表麵這樣,婚後讓你痛苦不堪,你怎麽辦?”
“您不會這樣的。”楚君烈目色異常執拗。
“以前我沒有選擇的權利,但是現在這個決定,是我自己選的,哪怕我選錯了,撞死在那,我也不會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