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州硯從屋裏走出來,往他所住的地方走。
習淼問:“怎麽覺得你家的氣氛怪怪的。”
“嗯,我都習慣這樣了。”
“為什麽?”
“習哥你不知道嗎?我們主家這邊從記事起就要拜師,而我們拜師的規則是不拜親生父親為師父。我從五歲開始就拜我二叔為師父,從那以後一直在他那裏學習。後來上學了也是這樣,很少回我父母這邊,偶爾回去匯報情況而已。然後我父母對我妹要求不高,學會一些基本的風水術就好。”道州硯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聽著讓人心疼。
至少習淼聽著整顆心都要揪在一起,“你以後還有我陪。”
“嗯。”
道州硯回到自己所住的地方,“你想吃什麽,我給你煮。”
“麵條吧。 ”
“好。”
“道州硯,我可以出來嗎?”
“先等一下。”
道州硯說著,習淼就聽到了窸窸窣窣的動靜。
“可以了。”
習淼從玉裏出來,屋裏的光線暗下來,抬頭一看原來是道州硯把簾布放下來了。
他看著道州硯係著圍裙站在水龍頭前洗菜。張望周圍的環境,是一個比較小的廚房,廚具幹淨,看起來很少用過。
見道州硯忙活,自己也不能幫上什麽忙。習淼站在一邊,閑著沒事就問:“剛才那個會議怎麽沒有聽到你跟你師父打招呼?”
道州硯手上洗菜的動作停住,隨後開口說:“我師父在我上大學的時候已經去世了。死於在與厲鬼打鬥中,被另外的惡鬼算計。死無全屍。”
他內心平靜地陳述這件事。
習淼臉上更加愧疚了:“對不起,又問到你的傷心事了。”
道州硯伸出手,剛想要碰習淼,但發覺自己的手是濕的,擦在圍裙上幾下,這才摸向他的臉,“沒事。你想了解,我也很樂意說。”
可能是經曆多了,道州硯對這些事倒是沒有什麽感覺,習淼問,他很樂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