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寧舒睜開眼的時候,發現他正在看自己,不由問:“爺這麽快就許完了?”
四爺沒回答,反問了她一句,“許了什麽心願?”
他覺得小姑娘有些傻氣,流星有什麽用處,有什麽想要的跟他說豈不是實現得更快?
耿寧舒隻是笑了笑,“願望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她心裏想的那些話要是真說出來,估計當場就會跟眼前的流星一樣逝去了。
回到帳子裏,兩人洗漱完躺到了榻上,四爺還記著她想騎馬的事,擔心她著急,就主動與她說了,“剛到這些天,我要跟著皇阿瑪接見各部落的人,先讓人帶你跟馬熟悉幾日。”
能出去玩他還不在旁邊,耿寧舒不用拘束最開心了,壓下心中的竊喜,“嗯,爺事務繁忙,為萬歲爺分憂最是要緊,不用擔心奴才的事,奴才自己可以的。”
四爺摸摸她的頭,她這樣不吵不鬧懂事的模樣讓他有些過意不去,心想還是盡快將事情辦好陪陪她。
隔天起來,核桃給耿寧舒換上了一身輕便的騎裝,還配了防磨的手套護膝,給她包裹得很是嚴實。
這是四爺特意吩咐的,她的肌膚那樣嫩,他稍稍一碰就一塊青一塊紫的,哪經受得住馬鞍和韁繩的摩擦。
有了闖禍體質的前車之鑒,他這回差遣了好些人跟著,耿寧舒用生不如用熟,讓他叫上了阿飛和阿躍。
一行人的動靜不小,隔壁帳子的采薇看得很清楚,轉身回去報給主子,最後還加上了一句,“主子爺是往前頭去了,沒跟著一塊。”
這算是一個小小的安慰,不過並不足以安慰到鈕祜祿格格,即便四爺沒親自帶耿寧舒騎馬,也是特意做了安排的。哪裏像自己這邊,連句話都沒有帶來過。
她心裏有些堵,自從跟耿寧舒分開住了之後,她就再沒見過四爺的麵,他也像忘了自己這個人似的,要怎麽做才能讓他想起自己來呢,她很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