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格格出生時胎中就帶了不足,這一病更是凶險,身體滾燙連哭都沒力氣,這麽小的孩子也不好用藥,府醫急得團團轉,請求四爺去宮中請了太醫來醫治。
還沒出月子的常氏完全顧不上自己的身子,沒日沒夜地守在小格格身邊守著她,可在一周後,小格格還是沒撐住夭折了。
常氏難以承受這樣的打擊,當場就暈死了過去,竟一病不起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也隨著女兒而去。
耿寧舒聽到白果來報,心裏有些難受,“這也太慘了。”
雖然她跟常氏不大熟悉,好歹也是身邊的同事,發生了這樣的事怎能不讓人唏噓。
“這也不失是一種解脫,”核桃“哢噠”捏碎一顆糖炒栗子,將栗子仁遞給她,“硬撐下去對她來說可能隻是在痛苦中煎熬而已。”
這話說的有些感同身受的味道,耿寧舒不知道她從前都經曆過什麽事,想來也不是什麽愉快的經曆。
她不想揭人傷疤,捏起栗子直接塞進了核桃的嘴裏,“小小年紀說出來的話怎麽這麽苦,快吃點甜的甜一下嘴巴。”
白果也剝了栗子塞給她,“就是,核桃姐姐別說那種喪氣話,咱們這日子可是越過越好了,去年這時候都沒見過新鮮栗子的影兒呢。”
被她這麽一提,核桃也有些感觸,“我記得那時候格格喝完苦藥,屋子裏連顆蜜餞都翻不出來,隻能多喝兩口水衝衝味兒,現在五花八門的果子凡是市麵上有的,咱們這都吃不過來了。”
白果又說:“那時候去提膳,就連燒柴火的小太監都敢給咱們臉色看,真沒想到現在連袁大廚都跟我笑臉相迎的。”
“還有管針線活兒的劉嬸兒,花園子裏侍弄花草的林三斤……”
耿寧舒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憶苦思甜,慢慢展顏,自己剛穿過來時熬的那段病得快要死掉的日子,對於她們來說確實挺無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