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虎庚冷笑連連:“看起來是我對你太好,才讓你如此有恃無恐。”
盛文瀾靠著床在腳踏坐下,抬手攏了攏淩亂的秀發,垂眸道:“隻要安教頭答應救王爺,您說什麽,我都認。”
“我若是不救呢?”安虎庚陰陽怪氣地道。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盛文瀾輕聲道,“我也做不了什麽。”
“那你憑什麽求我?”
“憑著莫名的自信,覺得安教頭還想得到我。”盛文瀾抬頭看向他,眼神像帶著兩把小鉤子,鉤得安虎庚心裏癢癢的。
安虎庚猿臂一伸,撈過來一把椅子在床前大馬金刀地坐在,“你說得都對。不得到你,我死不瞑目。”
“那你現在,還等什麽?”
“等你主動呢?”
盛文瀾咬了咬嘴唇,眼神之中波光瀲灩。
她說:“好。”
她起身上前,膝蓋一彎就要跪下,卻被安虎庚用靴子抵在膝蓋下。
“你真是知道怎麽激怒我!”安虎庚怒道。
盛文瀾輕輕吐出兩個字:“救人。”
安虎庚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安教頭,我……”
安虎庚頭也不回,冰冷的聲音傳來:“在房間裏老老實實給我呆著,要是出什麽幺蛾子,就再也別想見到你的王爺!”
門猛地被關上,隔絕了盛文瀾的視線。
她終於可以放鬆下來,膝蓋一軟就跪坐到地上。
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其實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滾刀肉。
她心裏慌得不行,羞臊難忍。
可是她能怎麽辦?
她隱隱覺得,安虎庚和這件事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所以隻能求他。
安虎庚重新回到校場,照舊把新兵練得鬼哭狼嚎。
眾人內心:安教頭,他怎麽不累呢?
還指望他放水,結果他這是放開水?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安虎庚再回到房間的時候,暮色已經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