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盛文瀾隻能把安虎庚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這麵餅,真難吃。
不是味道不好,而是咽下去,真難。
而且也太大了,她實在吃不下去。
安虎庚把自己的吃完,見她食不下咽的模樣,伸手搶過她手中的餅,大口咬道:“吃得慢,就不要吃了。”
盛文瀾心裏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不管曖、昧不曖、昧,不用她吃就好。
安虎庚把所有的菜都幾乎一掃而空。
盛文瀾很驚訝。
這男人,真是飯桶,而且還是大飯桶。
他用帕子擦嘴,問盛文瀾:“吃飽了嗎?”
盛文瀾小口喝著雞湯,點點頭。
“吃飽了幹活。”
盛文瀾愣了下,沒反應過來。
安虎庚狠狠瞪著她。
盛文瀾垂眸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你要我幹什麽?”
“收拾桌子!這點眼力勁都沒有,還好意思找我求情!求人的態度,你不知道嗎?”
盛文瀾起身把盤子收拾到食盒裏。
安虎庚把食盒拎出去交給了院門口的侍衛,又虎著臉道:“不用一個個都在這裏偷偷給我聽牆角,滾遠點。”
侍衛們笑嘻嘻,這些顯然,都是他帶來的心腹。
盛文瀾聽見他們的說笑聲,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沒辦法,夜裏,封閉的房間之中,兩人相對,誰能不尷尬。
可是尷尬顯然也沒用,該來的還是會來。
安虎庚走到書桌前看公文,讓她伺候筆墨。
盛文瀾不動聲色地站在一旁,一邊伺候筆墨,一邊悄悄看著他的公文,想看看能不能發現蛛絲馬跡。
然而沒想到的是,安虎庚竟然直接把堆積如山的公文分了推到她麵前:“先仔細看一遍,整理之後我再看。”
盛文瀾沉默地點頭。
然而她剛拿起一封,安虎庚就道:“站著擋光,一邊坐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