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煙瞪圓眼, “你怎麽就是我的人了?”
秋月撩開被衾,給她看床褥上的血跡,接著便哭起來, 直說她負心, “奴婢的身子已經被六少爺破了,六少爺豈能翻臉不認?”
沈清煙一臉錯愕, 她自己在屋裏睡覺, 哪裏知道這秋月爬上了床,她又不是男人,怎麽會破她的身子?這血指定是假的。
“你別往我身上賴, 是你自己爬的床,我才沒碰你呢, ”沈清煙越過她下了床, 想快些穿好外衫出去。
可她才穿上靴子, 腰就被秋月抱住, “六少爺, 奴婢是老太太指給您的, 您要了奴婢卻不認賬,難道您不怕老太太嗎?”
從沈清煙五歲那年被接回永康伯府, 沈清煙一直不得祖母喜愛,沈清煙也對祖母一直有種莫名的抵觸和恐懼, 她不是沒想過去討好祖母,也曾學著沈潯孝敬她,可得到的是祖母滿眼厭煩。
後來她在祖母院裏聽到了那些丫鬟笑話她。
東施效顰。
她就知道了,祖母確實討厭她。
祖母不僅討厭她, 也討厭她姨娘, 所以才趁姨娘懷孕後, 將水珠指派到姨娘身邊伺候。
水珠敢糟踐姨娘,爬父親的床,有祖母授意,祖母巴不得她姨娘死了。
祖母也巴不得她死了。
沈清煙將秋月甩開,怒道,“我不怕她!她有本事也打死我!”
秋月抖著聲,“六少爺是瘋了嗎?您豈敢對老太太不敬?”
沈清煙青白著麵,穿起外衫打開門離開了院子。
那秋月瞧她是想出府,趕忙也穿了衣裳,卷起床褥就往老太太的福壽堂哭去。
這府裏,沈清煙一刻也呆不下去,她找到管家,讓備好馬送她回學堂,可還沒出門,她就被兩個老婆子強硬的請去了福壽堂。
福壽堂內,沈宿和沈潯都在,甚至不常來福壽堂討嫌的三房一家子也都在。
沈清煙剛進門就聽到秋月在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