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田和陳梅嚇得頭皮發麻,連忙上前要扶起他來。
可是袁輝畢竟是個屠夫,一身橫肉,打定主意要跪在地上,誰也拉不動。
袁修文著急忙慌趕來,看見這一幕,也是悲憤交加:“爹!您這是幹什麽!”
說著便撲上去拉他,自己明明將話說得那麽明白,自己這個爹怎就如此倔強,還來找宋家人麻煩?!
誰料袁輝直接將袁修文甩開,仍跪在原地,老淚縱橫:
“老爺子,老太太,我求求你們了!您二位幫我勸勸知許,行嗎?求你們了!”
“枝枝娘生她的時候難產去了,枝枝就是我的心尖肉、眼珠子!我又當爹又當娘把她拉扯大,這麽多年,我都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頭啊!”
“她這樣一個女娃娃,咋能在那牢房裏呆著呢?咋能呢!”
袁輝幾乎是哭嚎著喊叫,早就吸引了一幫村民,這會兒聽了個七七八八,都議論起來。
“天,誰見過袁輝這樣求情?袁枝真是他**的,從小到大都守著護著,這回是真出事兒了!”
“袁枝蹲牢房了?為啥?”
“為啥?”朱思思啐了一口,得意起來,“還問為啥呢?袁輝都跪到宋家人麵前求放過了,還不清楚?”
林福生也賊兮兮笑起來:“就是!這還看不出來?不就是宋知許把袁枝方的?都把人害進牢房裏了!”
趙春苗“嘖嘖”幾聲:“這袁枝細皮嫩肉的,從小就沒吃過苦,這大冬天在牢房裏蹲著,得多受罪呀!”
“是啊,袁枝不是跟宋家關係好麽?這都能送進去?”
“就是,這宋家還真是心腸歹毒!”
“估計是煞氣發作,她自己也控製不住呢!”
說著,眾人都連連後退,伸長脖子看熱鬧,卻不敢靠近宋知許分毫。
江亦衡正想嗬斥,卻不料袁輝更大聲哭喊著:
“我們袁家是造了什麽孽啊!是不是我殺孽太多,這才招惹了如此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