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衙役臀上就挨了一腳。
“哎喲!誰敢踢爺爺我……大、大人……”
周廣易氣得又補了一腳:“滾!”
“好嘞好嘞。”衙役揉著腚肉,陪著笑連忙下去,知道周廣易是不打算治自己的不敬之罪了。
宋知許忍俊不禁,看來裴天渝此人的惡劣行徑早就招惹了眾人不滿,就連衙役,也對他頗有怨念。
周廣易無奈地看了一眼宋知許和江亦衡,伸手請二人進屋詳談:
“三日便能清醒,五日便能下地!你們倒真是好本事,連他都敢戲弄!這下可如何是好啊?”
宋知許輕蔑地笑了一聲:“我本可以改改那方子上的藥量,直接崩他一個死的!如今隻是讓他吃幾日苦頭,已經算是我手下留情了!”
就算她用這一招把裴天渝殺了,官府也是毫無證據針對,隻能草草結案。
要不是江亦衡說裴天渝身後還有人,若是莫名其妙死在這裏,恐怕會引起更多人注意,她早就下殺手了!
周廣易聽著宋知許的話,不免將她多看了兩眼。縱然知道這個姑娘一身本事,卻也沒想過如此驚世駭俗的話能從她嘴中說出來。
半晌歎口氣,他道:“可畢竟是沒死,他這人的性子你們曉得,便是不能以這件事治你們的罪狀,也一定會找其他事兒的。”
“此人喪盡天良,偏偏是個高官,殺不得動不得,如今又記恨上你們了,等他醒來,定然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江亦衡頷首,帶了點兒笑意:“周大人不必憂心,我們今日前來,就是跟您送法子來的。”
周廣易眼睛瞪大,驚喜異常:“真的?快快說來!”
江亦衡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上麵赫然繪著一口井的施工圖,旁邊標注著密密麻麻的小字。
周廣易接過,仔細看來,大為震驚:“這、這是開采石漆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