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茹示意黛爭靠近, 低聲說:“我不喜歡那個世人稱道的哥哥……”
黛爭眨了眨眼睛,立刻表示衷心道:“我也不喜歡的,公主。”
“我跟你說的不一樣。”金茹瞪了她一眼,用眼神告誡她別搶話, 表達著隻想讓她聽進去的,
“他真的很壞的, 我和十哥都怕他。”
“十哥,唉, ”金茹輕輕向後靠,半個身子都窩在長絨獸皮間, “是宮闈中的老事,我與你說,是看得起你。”
“公主您請說。”
公主的嘴和傅蘭蕭一樣, 黛爭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有了一個冤家,已經不想增添另一個來費她的心神。
“九哥年幼時,曾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其實, 他那會也總是生病, 平日也不出寢宮, 我們見他的次數都很少, 我的母妃也並不讓我去探望他,說怕染了瘟。所以我並不知道那是什麽病,偶爾望見一次,也覺得滿麵病容,並不如現在風采。”
黛爭竟然從金茹的講述裏, 想象出了一個小小的, 病懨懨的傅蘭蕭。
“不過, 你先不要可憐他哦, 我和十哥可是親眼見過,他徒手將他養的小白蛇的頭骨捏碎了呢!”
黛爭又給想象中的傅蘭蕭增添了一分如今的戾氣,在他幼態的臉上,一點也違和。
金茹讓黛爭給自己倒杯茶,好潤潤嗓子,看似故事不短。
“但我偷偷聽母妃說過,他這病是先皇後故意釀造,後宮佳麗如雲,先皇後敏感多疑,父皇又遲遲不立儲君,他的子嗣不算多,而其中九哥算是比較出挑的,九哥生病,那不可得多去探望幾次,被吹吹耳邊風嗎?”
金茹抿了一口茶水繼續說,“不過,那也都是我母妃說的,她和先皇後不對付,話你要信一半。”
“父皇一共有兩位皇後,九哥的母親是第二任,她手段足,心思細,她對立足於皇宮,讓自己的兒子為太子有瘋了一般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