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隻是公主的伴讀, 黛爭不能和金茹單獨在一個帳篷內呆太久。
她先行一步離開,金茹貼身婢女走了進來,一邊整理好矮幾,一邊低聲跟金茹說:“奴婢沒讓任何人靠近這裏。”
“不過, 公主既然拿到了他的把柄, 為何不現在就借此將他剔除, 省的節外生枝呢?”
作為金茹的婢女,自然會武, 耳力好,被公主交心信任。
“現在局勢未定, 若將他除掉,三足隻留太子一足,那我要作何, 豈不是都名不正言不順。”金茹撫摸著耳上質地上乘的紅寶石金墜,“況且,他對我的伴讀用了幾分情, 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且讓她自己去探一探。”
金茹歎了一口氣, “橫豎她也要死的。”
那婢女低頭, 恭順答道:“公主說的是,是奴婢想的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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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氣。”
傅蘭蕭掃了一眼她的耳墜,這話說的其實不假,鑲金的寶石從底座墜下一串金鏈,隨著她的走動而輕輕擺動, 想不惹眼都難。
偏偏黛爭生的白, 這耳墜掛在她耳朵上, 隻襯的她素淨的麵龐更嬌豔, 她從帳篷出來,已經有幾個人注意到她,打聽她的身份。
“也不適合你。”
“不合適嗎?”
黛爭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糾結著是不是該取下來。
“適合金茹的東西,若是在你身上也合適,那豈不是拂了公主的臉?”傅蘭蕭的手指勾著她耳邊亂晃的金鏈,希望它能消停一點。
她以為自己與他相處久了,知道他的脾性。
剛才聽他的語氣,還以為是吃味,現在則不然。
他話頭裏有慍怒,有不屑,還有地位被挑釁到的不愉。
唯獨是沒有欣賞的。
好在她早已習慣了沒人誇獎的日子。
黛爭心道自己也是女子,自然是有女氣在的,帶這個也不算過分。
“我是公主的伴讀,自然她賞我什麽,我就要聽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