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答應了你不傷害黛爭, 就連嚇唬一下,你也要這般護著?我看著感動的都要落淚了。”
金茹語氣一轉,將銀鞭收了回來,“既然如此, 還是你來安排一下吧, 苦了你的小情, 又要怪到我頭上。”
魏扶危的手背隻是被那鞭子輕輕拂到,已然緋紅, 更不提他是由空手接銀鞭,鮮血正順著他的掌心淌下, 他眉頭擰緊,手掌微微顫抖,轉過身對黛爭說道:“你隨我來, 箏娘。”
黛爭知道這時不應多言,雖再次跟在他身後,卻也警惕地隔了幾步的距離。
黛爭無心觀摩這座別院的布置, 心中逐漸撥雲見日, 冷不丁問:“這次行宮失火, 是你們所為?”
事到如今, 她也不願意把魏扶危劃分在了金茹的陣營內。
可是她現在身處的境遇,不就是證實了她再一次被蒙騙了嗎。
是人都會變,人心總難測。
魏扶危的沉默,幾乎已經成了默認。
黛爭忍著接下來的話,將蘊生安置在別院內, 追逐上魏扶危的步伐, 與他說:
“我們能不能再聊聊, 我還有很多話沒問完。”
她知道自己的處境, 又在末了加了一句,“可以嗎?”
魏扶危已經比她高上半頭,她需要昂著下巴,才能對上他的視線。
可下一刻,他的視線就移開了。
“不在這聊。”
魏扶危再次抬腳,風讓他的衣擺飛揚起來。
“你隨我來。”
黛爭回頭看了一眼蘊生的屋子,雙手握緊,咬牙跟上了魏扶危。
若是真如她心中所想,那麽他們暫時還不會再動蘊生。
黛爭跟著魏扶危來到附近的一處竹林中,見他隨意地坐在一塊大石上,手中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一下一下地戳著腿旁的青筍。
“你想說什麽,便說吧。”
“刺殺傅蘭蕭,也是你們密謀的嗎?”
這可是弑君的大罪,她雖然不在乎傅蘭蕭如何,但這個罪名落在眼前人的頭上,她一時間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