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爭手腕吃痛, 掙紮片刻,手指一鬆,剔骨刀落在地麵,在謐靜中擊出一陣格格不入的響聲。
“之前跟你說過, 讓你多練練, 現在這水平刺殺個婢女都不夠格。”
魏扶危犀利地點評道。
“你別過來!”
黛爭攏起自己的中衣, 側身撞到一旁的花幾上,身後的花瓶搖搖欲墜。
正當這時, 魏扶危長臂一伸,越過黛爭的身體, 將花瓶扶穩。
從某種意義來看,他確實將黛爭攬入懷中。
她卻避之不及,看他如蛇蠍般, 繞過他離得更遠。
他自己都覺得可笑,“你現在這麽怕我?這段時間我沒怎麽你吧?”
黛爭冷靜下來,“你半夜來做什麽?”
他把玩著從她手中奪下來的剔骨刀, 嗅著刀柄, 上麵還留存著輕微的腥味。
半晌, 他說:“該走了。”
“去哪?”
難道長安局勢已定, 他們要回長安了?
“我說帶你走,你還信嗎?”魏扶危將那把刀插在花盆中,告誡她:“現在也由不得你,你必須得聽我的。”
黛爭的喉嚨上下一動,低下頭回答:“我換衣服, 你先出去。”
她得到的依舊是冷哼, 不過幸好魏扶危也就在竹林時對她來了一些言語上的輕薄, 他現在跟公主廝混, 自然對她失去了興趣。
魏扶危離開後,她趕忙換好衣服,不知道是不是他對她的看清,再也留意過那把剔骨刀,黛爭自然而然地拔出那把剔骨刀用布條包好放在懷裏,以備不時之需。
蘊生這段時間過得味如嚼蠟,他沒少被拉出去和金茹他們單獨會麵,但因為他擁有前世的記憶,和金茹對話稱得上遊刃有餘,畢竟要是按照兩輩子的年齡來算,他比金茹還要大些。
再不濟,就裝傻充愣,橫豎他們要的不過是個傀儡,越傻越好擺布為佳,一起拉過來聊聊天也是為了探探這孩子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