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城到台州還需要些時日,在京城的官吏隊伍到達之前,台州也好好的熱鬧了一場。
要買股票,得先開賬戶,得先把銀子存到賬戶裏頭,於是短短五日內,白花花的銀子流水一般的被運進台州城內。
鮑老爺幾個站在摘星酒樓客房的窗邊,用望遠鏡遠遠的望著衙門口的情景。
看著一輛輛馬車行進,留下深深的車轍,然後一箱箱的重物被從車上搬下,搬進衙門裏頭,搬完後,車走了,但不消半個時辰,必定又有人抬著銀子上門。
“這何止五十萬兩銀子,這最少也有八十萬,不,一百萬!這最少也有一百萬兩銀子了!”鮑老爺咂舌道。
古老爺放下望遠鏡,嘴唇動了動,最後卻什麽都沒說。
袁行主也把望遠鏡放了下來,但還是看著衙門的方向,末了,帶著某種說不清是服輸、挫敗,還是佩服、讚歎的情緒長歎了一聲。
“我們還是想得少了。”
古老爺像是泄勁般塌下了肩膀,也歎了一聲。
“什麽?”這沒頭沒尾的一句,鮑老爺沒聽明白。
袁行主又歎了一聲,道:“你就沒覺出這幾日台州百姓的不同?”
“什麽不同?”他沒事兒看那些個小老百姓做什麽?
袁行主道:“這幾日,從有第一批銀子運進台州城開始,台州的百姓便一日比一日歡喜,也一日比一日精神。”
鮑老爺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袁行主轉回頭,又歎了一聲。
鮑老爺道:“您說的對,是奇怪,這台州船運的銀子,同他們有什麽相幹?”
古老爺不可思議的轉頭看他,袁行主歎到一半的氣生生卡在了喉嚨。
“怎麽了?”鮑老爺被他二人看得摸不著頭腦。
古老爺深吸一口氣道:“行主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沒聽明白?玉大人是官,是官!他不是商人,不是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