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見到爺很意外?”
京城指派的主持證券交易所的官員,和建立證監會的禦史到達台州的時候,已是八月末近九月初的時候,炎夏雖過,秋老虎也是厲害得很,才不過巳初,即上午九點,太陽光便亮得有些晃眼了。
但更灼目的是眼前之人身上穿的金黃色緙絲長袍,緙絲長袍胸前的一大塊繡了繁複的蛇或龍的團紋圖樣,是證明身份的紋飾,他高高的坐在馬背上,不用多說什麽,氣勢便和陽光一樣迫人。
“九爺說哪裏的話,奴才是有些個驚喜。”
一大早趕過來迎接九阿哥等人的玉格笑著回道。
九阿哥出發得很快,幾乎是領了命的次日便出發的,路上又趕得急,所以雖然京中有人給玉格送信兒,玉格也是昨兒晚上才剛收到信兒。
此次證券交易所的事兒由九阿哥主理。
玉格確實驚訝,但收到消息後,便開始準備今日的迎接,麵兒上自然不會再讓人挑出不是來。
九阿哥噙著笑上下掃了她一眼,挑了挑眉,也沒說信是不信,隻吩咐道:“行了,趕緊進城吧,爺趕了幾日的路,可把爺累壞了。”
“是,”玉格笑著應下,翻身上馬,駕馬走在九阿哥身側略落後半個馬頭的位置,給九阿哥帶路。
路上,許是真累,九阿哥神情懨懨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台州船運的股票的事兒,問著證券交易所的事兒。
聽到台州船運的三成股票確實賣得了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哪怕並不是頭一回聽說,九阿哥還是眉梢動了動,嘴角露出絲興致盎然的笑來。
玉格接著道:“因為證券交易所還沒有完備二級市場交易的具體規則,所以好些人隻是把求購的價兒報到了咱們這兒,還沒有進行明麵上的交割,尤其是普通百姓,根本求購無門。”
九阿哥稍微有了些精神,“出價到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