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西裝的紀又商把手裏提著的行李箱放下,從懷裏掏出手帕在臉上擦了擦,又抹了抹頭發,還把眼鏡取出來擦了又擦。
他的這一番做派,讓在場的人都皺了皺眉頭。
他們的生活中極少遇到這樣講究的男人。
紀又商把手帕仔仔細細地疊放在兜裏,才看向孟臨沂,這一看,他本來就不算好的臉色變得更差了。
“孟臨沂,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了,你怎麽會穿這樣的衣服。”紀又商這句話說得痛心疾首。
在場眾人的目光放在了孟臨沂的身上。
她穿著一身鵝黃色的短袖襯衣,不貼身,也不寬鬆,正合身,現在的女性滿大街都是這麽穿的。
在場有三位女性,她們都沒搞懂為什麽不能這麽穿。
孟臨沂臉上的笑容本來就極淡,這下子全都消失不見了。
原來的孟臨沂的衣服沒有幾件,這些衣服分成兩個極端,要麽太小了,穿在身上緊緊地繃著,要麽就是太肥大,穿在身上像套了個麻袋。
孟臨沂從原來的孟臨沂的記憶中知道,這是她媽跟她大姐的衣裳,小的是她媽媽的,肥大的是她大姐的,原來的孟臨沂從小到大都沒有過新衣服。
孟臨沂來到後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去讓裁縫給自己做衣服,她選衣服時沒有挑款式,選的都是大眾的,滿大街的姑娘都這麽穿。
孟臨沂臉色沉了下來:“紀又商,我們很熟嗎?我穿什麽,想怎麽穿,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麽關係。就像你大夏天的穿著西裝來我這裏裝相,我說你了嗎?我點破你了嗎?”
“再說了,我這麽穿有什麽問題,你今天給我一五一十的指出來。”
反駁油膩男嘛,孟臨沂上輩子沒少幹,她們隔壁是體育學院,有幾個男生特別油,跟麵前的紀又商不相上下,唯一的區別,就是那些男生比紀又商要年輕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