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鏡水現在對蕭家沒有多大好感。
她自覺不是多麽委曲求全的性格,也不稀罕他們所謂的勞什子關愛。
所以有些東西,還是斷清楚比較好。
君月澄驚了一下。
親緣與其他緣不同,乃是生來就存在的,是一種先天因果。
想要斬斷這麽一份先天因果,可沒那麽容易。
不過君月澄沒有勸。
一來這事比起殺人放火來要好得多,二來……到底是人家的事,他不好過問。
君月澄隻是道:“既如此,你一定要謹慎。因果這種東西,玄之又玄,稍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你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不必與我客氣。”
蕭鏡水婉拒:“我已經有了主意。”
不知怎的,蕭鏡水隱隱覺得自己之前好像做過這樣的事。
蕭鏡水心中微嘲。
莫非她是注定親緣淺薄不成?
這個念頭才生出來,蕭鏡水就不由搖了搖頭。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記憶中沒有的事,她這麽想不是在咒自己麽?
*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
管理家族祠堂的管事腳步匆匆地跑來蕭夫人的住處,神色驚駭。
“能有什麽不好?你這麽慌裏慌張像什麽話!”蕭夫人皺眉嗬斥道。
管事直冒冷汗:“可是夫人,靜漪小姐的牌碎了!小的鬥膽發了一下家譜,結果發現靜漪的名字也在族譜上消失了!”
命牌碎了還好解釋,無非是人沒了。
但哪有名字能從族譜上消失的?
管事甚是驚駭,這才急急來報給蕭夫人。
“什麽?!我兒的命牌碎了?!”蕭夫人臉色煞白,癱坐在椅子上,“那我蕭家日後可該怎麽辦才好啊?!”
蕭家如今能起來,在這城中成為首屈一指的大家族,無非是仰仗家裏出了個驚才絕豔的修士。
沒了靜漪,他們蕭家可要怎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