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澄有些頭疼。
這可怎麽治?
君月澄斟酌了半晌,決定先給蕭鏡水用一些溫和的補充靈力和氣血的丹藥。
結果蕭鏡水整個人昏迷中,成粒的丹藥壓根吞咽不下去。
君月澄無奈扶額。
他這是一下子給自己找了個什麽麻煩啊?
但是麻煩已經找了,想再丟開就不可能了。
君月澄認命地將丹藥研磨成粉末,然後用溫水化開,盛在萬眾,拿小勺一點點喂給蕭鏡水。
結果……
君月澄麵無表情地拿帕子擦掉了蕭鏡水嘴角的藥汁。
然後放棄了勺子,直接掐著蕭鏡水的下巴強行灌藥。
“咳咳咳!”
一碗藥快見了底時,蕭鏡水睜開了眼,震驚之下,理所當然地被嗆到了。
一人一妖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最後還是君月澄輕“咳”一聲,將藥碗撤開,並鬆開掐著手,假裝無事發生。
蕭鏡水:“……”
你好歹把我身上的藥汁擦一擦再裝無事發生啊!
“多謝你。”
蕭鏡水慢慢撐著坐了起來,自己動手將身上和被子上的藥汁擦去。
君月澄鬆了口氣。
“你,你現在好些了嗎?”君月澄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這個好些了,不僅指蕭鏡水身上的傷,還指她那種近乎瘋魔的狀態。
蕭鏡水回之以微笑:“好多了。”
有些事,瘋一次就夠了。
何況這件事遠也不是她的本意。
那一會兒不知怎麽回事,就跟瘋魔了一般,迫切地想要淨化世間一切的黑暗與汙濁,讓光明普照,讓黑暗無處遁形。
如今恢複了清醒,蕭鏡水隻覺得那時的自己,瘋得可怕。
“你……你當時到底怎麽了?”
君月澄見蕭鏡水眼底一片清明,不再如先前那般狂亂,斟酌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他怕自己哪日不小心犯了她的忌諱,惹得她再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