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了幾天,蕭鏡水感覺身體好了些,才下了床。
她披衣走到院中,就見月色滿庭。
蕭鏡水抬眸伸手,似是想抓住一縷皎潔的月光。
但最終,卻是一片小小的花瓣落在了她的指尖。
蕭鏡水說:“今夜月色很美。”
庭院中沉默了片刻,傳來君月澄輕輕的聲音:“這裏的月色每天都很美。”
“可惜大約是假的。”
蕭鏡水歎了口氣。
君月澄袖子下的手一緊。
“確定了嗎?”
蕭鏡水點頭,卻未回首,隻是略失神地望著天上的明月。
“那日隻有你我受傷了。”
君月澄是因為攔她,而她是因為強行收回巨大的光靈力。
這並不正常。
按理說,就算是當時周圍並無生靈,那一片海水也該烤幹了,海裏的水族也應死了一片才對。
可事實是,都沒有。
蕭鏡水雖然這幾日臥床修養,沒有出門,但是神識卻是出去走了一圈的。
畢竟她險些闖下彌天大禍,總是要上心關注幾分的。
隻是沒成想,竟然什麽事也沒有——除了君月澄受了傷。
“原來如此。”
君月澄這幾日將自己關在屋裏思考自己到底是怎麽了,並沒有去查探外麵發生了什麽。
如今聽蕭鏡水這麽說,他又一種意外又不意外的感覺。
君月澄歎息:“這可真是……棘手了。”
這比他們掉入了另一個時空還要難搞。
因為無論是在夢境還是在幻境中,突破點都沒有那麽好找。
更重要的事,這裏十有八.九,是受人控製的。
也就是說,他們極有可能受製於人。
“總會出去的。”蕭鏡水道,“不過當務之急,是要先搞清楚我們到底在哪裏。”
夢與幻,還是有區別的。
君月澄垂眸:“或許,先找回記憶是比較重要的。”
他之所以產生認知偏差,那麽就說明他的記憶是有差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