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正是那次鬱齊書去找鬱泓時露了麵, 過新年時又主持了一應禮儀,因而叫李小蓮重新正視起他來。
但是,蘆花卻不覺得李小蓮對鬱齊書的重視是一件好事。
“你猜二娘要說什麽要緊事呀?”
“還能有什麽要緊事?她這麽急切, 無非就是擔心分家前給齊碗掏一大筆嫁妝, 日後鬱家可分的財產便就少了。”
蘆花吃了一驚, “你是說二娘想分家了??”
“八九不離十。”
夫妻倆到了上房, 李小蓮掌控全程,她的意思很分明,盡快分家!
果真鬱齊書一猜一個準。
李小蓮精明, 完全沒拿鬱齊婉出嫁說事, 矛頭直指大房媳婦當家出了大錯。
“再由著她這麽亂來,一大家子人很快就要淪為乞丐了!”
座中人大多附和, 臉色都是鐵青。
蘆花縮在角落裏, 隻像個聽候發落的罪人。不管那幾房說什麽,她都不敢吱聲,隻怕一出聲, 就觸動眾怒, 牽連到鬱齊書。
當時跟鬱齊山在漢陽城分道揚鑣後,她並未立即回轉,和著牛武和劉桂香兩個, 幾乎訪遍了燕陽城所有典當鋪子,沒得到一點訊息,想來周保怕在漢陽城耽擱出事,亦或是東西太貴重, 小小漢陽吃不下, 典當行不敢收, 反而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去往更大的城市了。極有可能,京城銷贓最不引人注目,畢竟,太子腳下,哪樣寶貝沒見識過?
蘆花隻得回轉牛家村,同鬱齊書商討後,認為不能報官。
本來鬱府就是被抄家,全部財產沒收充公的。一報官,即使財產能追回,但是也很有可能回不到鬱家人手裏了。
周保和張媽卷走的東西,好些是見不得光的。
鬱泓在官場上蠅營狗苟多年,哪可能清白?且,官場上的人哪個又不精明?就說漢陽城、安義縣的父母官,說不定會借此機會,用著抄家聖旨做盾牌,明目張膽地將贓物納入私囊,鬱家人也隻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