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齊書一時無措, 去尋蘆花。
蘆花也白了臉,六神無主地同他對視。
真是要命了,齊碗竟然去偷了她娘的嫁妝!
偏偏這個東西還是禦賜的!
禦賜之物, 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東西啊!
一個不慎, 叫外人知道, 丟東西的和偷東西的, 好像都要掉腦袋的,怪不得婆婆這樣緊張,怒火會這麽大。
完了, 這可怎麽辦?我該怎麽解釋這個事情??
馮慧茹並未給她解釋的機會, 轉身剜著跪在地上的蘆花,疾言厲色地叱罵道:“沒教養的小賤人, 膽敢偷我的東西。玉鳳, 你去,給我掌嘴,狠狠打!”
兩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 張媽已經兩步跨到蘆花跟前, 舉起巴掌,便啪啪!左右開弓扇了她兩個響亮的耳光!
“啊!”
蘆花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扇耳光,不禁痛得叫出聲來, 豆大的淚珠兒瞬間就撲簌簌地滾落臉頰。
張玉鳳與馮慧茹情同姐妹,看自家小姐氣得眼眶紅了,下手完全沒留情。
感同深受,兒媳婦偷了自己的東西, 兒子還護著, 包庇隱瞞, 心向媳婦不向娘, 是非不分,如何不怒?心都寒了。
“住手!”鬱齊書看蘆花哭了,心疼得不得了。
他小時候就招架不住蘆花的眼淚,她一哭,他什麽都可以不管不顧。
他氣得身體輕顫,自己將被褥揉做一團墊在腰後,麻利地坐起身來。
拜蘆花幾個月的悉心照料和折騰所致,他現在翻身、側躺、坐臥,已是行動自如了。
鬱齊書半身靠在高高的被褥上,一隻手緊緊扣住床沿,凶狠的目光化作一張網,罩著張媽動彈不得,“住手!張玉鳳,你膽敢再打她一個試試?”
張媽高舉的手就再打不下去,為難地看向馮慧茹。
已不顧人前失態,馮慧茹抹著淚向兒子控訴:“你一味護著她,總有一天,我們全家的身家性命都要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