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欲言又止, “宿主,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
楚倦:“.....”
“那真是冤孽。”
本來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心意, 自己拒絕以後他竟然就此發現了。
千裏孽緣一線牽。
——
溫暮歸又做了夢。
夢裏他跪在院落的梨花樹下,一身整潔柔軟的白衣,唯有脖頸處係著一根細細的鎖鏈,一身玄衣蟒袍的人骨節分明的手掌壓在他後頸,致使他柔軟的脖頸緊緊磨蹭在粗糙的梨花樹皮上 。
鐵鏈一點一點收緊,他的呼吸逐漸被剝奪, 世界的聲音在他耳邊遠去,隻有身後的溫度是真實的,他雙手背在背後,十指絞緊, 即便將死也不敢拿出來反抗。
而後鎖鏈鬆開了,他已失去了所有力氣,整個人像一攤軟泥往地上倒去,身後的人將他托起來抱在懷中,溫柔的順著他的脊背。
而後是溫熱的唇舌一口一口給他渡來空氣, 教著他呼吸,他像初生的幼童一樣茫然, 隻能無措張開柔軟的咽喉,任由那個人給予他所有, 主宰他的一切。
包括呼吸、生命、乃至自由。
後來那個人喂給他一些水,悶聲笑他:“這麽不經玩?”
他下意識的攥緊手指, 茫茫然追尋那道威嚴的目光, 搖頭發出嘶啞的聲音:“我......經玩的。”
卻沒能攥緊, 一隻手撬開了他的掌心, 與他十指交握。
那個人抱著渾身汗濕脫力的他往溫玉閣的中走去, 嗓音低沉磁性敲擊在他的心髒之上:“別攥了,當心傷著自己。”
他是一條還沒有完全馴化的小狗,害怕自己受不了渴求生路的時候會傷到那個人,隻能不停的攥緊手指。
但他又知道,他從頭到腳都是屬於那個人的,不屬於他自己,所以連傷都不由自己。
這種完全的掌控讓他的心髒像是被什麽轟然填滿,他受不了的發抖,在他懷裏不規律的喘息,像一個瀕死的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