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在意的不是傭金,這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
平克頓是他的老朋友,按理說他應該幫忙。然而保王黨人的死對頭“自由之子”,同樣與他關係不淺,萬一衝突起來,發現對麵也有熟人,豈不是很尷尬?
就在猶豫不決的時候,露比扯了扯他的衣袖,柔聲道:“喬安哥哥,咱們吃了人家的草莓蛋糕,要是不幫忙……不太好吧?”
喬安無奈的橫了她一眼。
一個小蛋糕就把你收買了,真沒出息!
露比這一打岔,喬安就不好再推脫了,與平克頓先生約定今晚10:00碼頭上見,便起身告辭,帶著露比去街對麵的海灣商行。
……
到了約定的時間,喬安傳送到碼頭上,與早已在此等候的平克頓先生會合,一同登上移民船。
船上拉響汽笛,煙囪噴吐白霧,驅動這艘承載著三百多名保王黨人及其家屬的輪船駛出港口。
平克頓向喬安介紹移民的領袖威廉·富蘭克林,一位頭戴高禮帽的中年紳士。
喬安上下打量對方,心裏禁不住犯嘀咕,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試探著問:“方不方便透露一下,您的這次出行,您父親是否知情?”
沒錯,這位威廉·富蘭克林,就是米德加德大學奧法學院的前任院長兼獨立革命的領袖、威爾諾亞共和國的“國父”之一阿爾伯特·富蘭克林老頭的長子。
父親是在《獨立宣言》上簽名的革命領袖,兒子卻成了保王黨的首領,這種乍聽起來不可思議的事情偏偏發生在現實中,喬安隻能感歎現實生活比虛構的文藝作品更不合邏輯。
“維達博士,我與父親政見不合,戰爭爆發以後就斷絕往來了。”威廉·富蘭克林先生苦澀的笑了笑,“這次遠行之前,我曾給父親寫信表明自己的打算,他老人家一直沒有回信,起碼表明他不反對我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