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瑪住進了迎賓館,等待大唐朝廷的召見。
高適則先進宮拜見了建國太子,李倓說了一些勉勵的話,又讓太監帶他去見了皇帝。
見到皇帝李亨這副樣子,高適眼睛一酸,垂落下幾滴眼淚來。
李亨如今倒是豁達,除了積極的進行康複訓練之外,還迷上了書法和寫詩,見到高適這個名滿天下的大詩人,又拉著他討論了一陣子詩理,等到時辰不早了,才戀戀不舍的將高適放回去。
李倓從沒有限製過人進出大明宮,不過朝臣都很少去拜見皇帝李亨。
平日裏除了李泌這個老友之外,就隻有延光公主會進宮陪李亨。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皇家的事情最複雜,如今雖然看起來父子和睦,可萬一日後有了什麽問題,清算起來可是要命的。
因為日後政事堂和地方要進行雙向流動,李倓專門在光祿坊買了幾棟宅子,作為進京宰相居住的宅邸。
如果宰相出長安,這宅子就收歸政事堂,交給下一位進長安的宰相居住。
高適雖然是不缺錢的,但是也沒有立刻置辦宅子,而是在這座禦賜的宅子裏住了下來。
新宰相入長安,高適又是曆經了上皇和皇帝時期的老臣了,前往拜訪他的老友絡繹不絕。
高適謹慎的見了幾個老朋友,其中就有被調入長安軍事學院任職的杜甫。
見到杜甫這個老朋友,高適非常的開心,又看到杜甫日漸富貴的身材,就知道這些年杜甫過得不錯。
“慈恩寺塔已經燒毀了?”
高適聽到杜甫說起了慈恩寺塔的事情,心中百味雜陳。
當年他曾經和好友把臂同遊,各自登慈恩寺塔賦詩,可再次返回長安,慈恩寺塔已經倒掉了。
兩人又說起了年輕的歲月,不過軍事學院籌建工作算是隻屬於監國太子的機密,杜甫也不方便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