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宋銘穩住心神將最後一針落下。
肉眼可見景仲有眉心動了一下,宋銘湊近他耳邊低語了一句,隨後又將“識心”扔進了香爐裏。
一陣白煙嫋嫋升起,宋銘這才開始收針。
察覺景仲有忽然僵硬的繃緊了身體,宋銘勾了勾唇,起效了。
等他收針,整個人跟在水裏洗過似的。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邊等“識心”散盡,一邊恢複體力。
倏地,外麵傳來整齊的腳步聲,聽著有些急切。
門口,景禦頂著一張讓人記不住的臉,正好對上去而複返的景釋。
對方身後帶著一群侍衛,一看就不好惹。
“方才是你說城主下午不舒服?”景釋目光冷冽的落在景禦身上。
“回稟大公子,正是屬下。”景禦壓住內心的不安,盡量讓自己表現的不卑不亢。
景釋圍著他轉了一圈,打量的目光,看的旁邊的人背脊發涼。
“既然你這麽說,不如你去開門吧。”
景禦心中咯噔了一下,不等他吭聲,景釋又吩咐身後的人:“將宮殿圍起來,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窗戶!”
景禦抱拳的手攥的發了白,他垂著眉眼,思索接下來要怎麽辦。
宋銘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憑空消失,隻能期盼他聽到動靜,便離開了放間。
“怎麽不動?”景釋湊近他的臉,冷冰冰道,“難道有什麽難言之隱?”
“回稟大公子,屬下隻是在思索城主讓不要打攪的話……”景禦露出為難。
“沒事,這麽大動靜父親都沒醒,定然不會怪罪。”景釋揚起嘴角,“即便父親怪罪,也有本公子在。”
他語氣傲慢,眼神帶著逼迫。
景禦不好再猶豫,轉身上前將雙手放到了門上。
這宮中雖然有他的人,但為了隱藏身份,隻有暗衛在。
若是跟景釋硬碰硬……他落不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