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釋跪在湛雪音跟前,低垂著臉看不清神色道:“這幾日隻有大夫進出。”
湛雪音身體一僵,大夫是他默認的。
那人告訴過她,此毒除了他,無人可解!
她便自信的以為,真的無人可解!
可如今——毒解了!!!
湛雪音攥緊了拳頭,姣好的麵容因為生氣變的扭曲。
“這還用你告訴我?我是問你大夫中,可有奇怪的人!”
尖銳的聲音,如同指甲刮在牆壁上,刺著著耳膜,讓人渾身不舒坦。
“前兩日劉公公帶了一人進來,對方很年輕,在宮中住了一宿,我來過父親寢殿,並沒有異常!”景釋維持著冷靜道。
然而這話落在湛雪音耳朵裏,直接讓她怒火升級。
“蠢貨!”湛雪音一把拎起景釋的衣領,惡狠狠盯著他,“沒有異常,才是最大的問題!”
景釋被迫對上她陰狠的眼神,身體一抖。
至今他都無法忘記,湛雪音從他懂事起,隻要一做錯事,便會得到的懲罰!
他還記得,湛雪音第一次用這種眼神看他,是在他五歲時。
那時候,景禦功課比他好,得了父親的誇讚,而他被遺留在角度,拿著手裏寫好的字,無措的望著湛雪音。
而作為他母親的湛雪音,讓容秋將他送回了寢殿。
本以為能夠得到母親寬慰的他,第一次見母親砸東西。
而他耳朵裏,隻剩下那句:“早知道你這麽不中用,就不該留下你!”
鏡城雙胎,眾所周知,身在城主府,無論正夫人還是側夫人,都隻能留下一個孩子,除非是龍鳳胎。
而恰好,他母親生的雙胎都是兒子。
不言而喻,湛雪音口中應該留下的人,該是誰。
而此後,每次進湛雪音的寢殿,除了無盡的謾罵和指責,就剩下冰冷的命令。
看著這雙憎恨自己的眼睛,景釋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