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往西南山區的綠皮火車停在站台旁。
“饅頭、包子、花卷、芝麻餅, 剛出爐的饅頭、包子、花卷、芝麻餅,熱氣騰騰的饅頭、包子、花卷、芝麻餅!”
火車站台上,有小販正賣力地叫賣著。
坐在窗邊的白楊樹把車窗向上推開, 朝著小販道:“來兩個芝麻餅。”
“好嘞!芝麻餅一個三毛五, 不然您再多要一個?我算您一塊錢!”
小販熱情地回應。
“好吧。”
白楊樹沒有還價,他遞出兩張五毛,小販頓時眉開眼笑地收下,並拿紙給白楊樹包上三個還熱乎著的芝麻餅。
很快, 火車再次鳴笛, 人群也跟著慌慌張張的上上下下。
就著熱水吃了一個芝麻餅,白楊樹靠在窗戶邊上假寐。這次組織派他前往獨龍村, 是有重要的用意的。他必須在到達獨龍村的同時就打起精神,好好觀察那個給中央寫了倡議信的女老師。
……
“你叫……白楊樹?”
秋秀玲對著白楊樹遞來的身份證看了又看。
白楊樹麵上一紅,目光不自覺地瞥朝一邊兒:“我們家門口有棵白楊樹,我爸又正好姓白……我媽從懷我到生下我、我爸都在執行任務沒回家,我媽一生氣就說我是那棵白楊樹的孩子, 還給我起了這名兒……”
聽到這話,別說秋秀玲忍不住笑, 就是秋秀玲身後的塗紅豔與魏華都是各自“噗嗤”一聲。
時值八月, 組織上給獨龍小學、獨龍女中派來了一位輔導員——願意支教的老師每年也就那麽一點兒,獨龍村有三位老師,比上肯定不足, 但比下也是有餘的。組織上沒法立刻再派更多的老師過來,但鑒於獨龍村的學校已經分為了兩個,三位女老師肯定沒法照顧到學生的方方麵麵, 於是組織先安排了位退伍的軍人過來,作為輔導員協助老師們照顧、教育學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