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裏熱鬧得像過年, 姬止心看著照片,心裏覺得怪異。
【姬止心:@姬止熏剛才那是稚子?】
【姬止熏:@姬止心一時手滑,不好意思。】
又不是動態點讚, 這手滑就很有意思。
群裏卻猶如滾油裏落了滴水, 刺啦啦一陣響,冒出一串泡泡。
【姬止香:!!!】
【姬止香:@姬止熏熏熏熏熏,沒看見!跪求再發一次!】
【姬止樂:熏熏,稚子下山, 難道要回天璣?】
姬止熏倚在車窗上,半歪著身體,想到稚子之前說得去處, 斂起神色,手上打字。
【姬止熏:今日隻是下山。稚子欲往何處,隻有臣叔知道。】
沒見過稚子的姬氏小輩在群裏鬼哭狼嚎,又哄姬止熏再發一次照片。
姬止心已經退出群聊界麵, 起身走出毛茸茸小店,走向街道對麵的盲盒店。
姬非命站在盲盒店門口凝望外麵, 幾月前,店鋪周圍一些傾頹破敗的危樓被推倒重修, 如今重新壘起的房屋已能住人。
這個世界的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仿佛又回到了男耕女織的時代, 時間變得悠然恬淡。
盲盒店已經不僅僅提供必備的生存用品,前日新上一批口紅和麵霜盲盒,上架不到半天, 就被兌換一空。
姬止心進門就看見似在出神的姬非命。
“叔叔, 稚子下山了。”
姬非命眼神一收, 眉頭已經攏起。
這事竟沒人知會他。
姬止心拿出手機遞過去:“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姬非命視線落在遞過來的手機屏幕上,神色微變,伸手拿過手機,走到門外仔細看了一陣,心裏已經有了猜測,又忍不住再次求證。
他問:“這是?”
姬止心:“姬止熏發在小群裏的照片。我問過了,她承認是稚子。”
照片應當是偷拍的,畫麵不是很清晰,而且隻拍到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