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生出的慶幸。.
老道士也沒喊他, 更不驚訝,畢竟知道他求簽來解的目的,就隻是想知道之前那姑娘問了什麽罷了。
而駱清流回宮時,遠遠看到謝攬從宮裏出來, 步履匆匆, 臉色難看的要命。
原本想和他打聲招呼, 卻瞧見了大都督齊封,隻能作罷。
“謝千戶留步。”
謝攬尋聲偏頭, 見是齊封, 並沒有上前去。
齊封不在意的模樣,翻身下馬, 拋開護衛朝他走來,像是專程在這等他的。
謝攬剛去了文淵閣, 被那些內閣大臣們盤問了好幾遍。其中還有個老不死的得知他是文轉武,對他一通說教, 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鄙視。
若不是他今天心情好, 險些忍不住頂嘴。
如今一出宮門又碰到齊封, 原本的好心情算是消磨殆盡了。
謝攬敷衍行禮:“大都督。”
齊封背著手:“你這南下一趟, 收獲頗豐。”
謝攬慢慢站直:“都是下官分內之事。”
齊封提議:“其實以你的能力, 並不適合待在玄影司。你更適合帶兵打仗,趁著這個立功的機會, 有沒有興趣來我軍府?”
一句話將謝攬問的摸不著北。
“玄影司是我朝特設的衙門, 職在監察百官,權力雖大, 卻始終隻是個衙門。像盛極幾代的東廠一樣, 說抹就抹了, 永遠也比不得軍權在手。”
齊封和他分析利弊, 也像是好言相勸,“何況玄影司裏還有個裴硯昭擋在你前麵,他乃沈指揮使義子,沈指揮使對他悉心栽培,極是維護,你不太可能贏得過他。”
謝攬詫異地回望他:“下官莫非能贏得過齊瞻文?裴硯昭隻是個義子,他可是您的親兒子,如今在京畿司也隻是過渡罷了,遲早會進軍府,難道不是?”
齊封竟笑了一聲:“你不必擔心他,那小子不成氣候,和裴硯昭比不了,和你更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