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到底想幹什麽?”
民憤難填, 曾經與秦家交好的世族選擇作壁上觀,一夜之間,偌大的家族分崩離析, 死的死,逃的逃, 隻有秦理的妻子唐氏仍固執地留在西京。但由於百姓們的驅逐, 唐氏不得已跑到離河南府相距很近的畿縣居住。
而彼時,她已經身懷六甲。
......
顧九道:“那腹中胎兒是男是女?”
吳知州滿臉荒唐:“此事我怎麽清楚。”
那會兒誰敢去管他們家的事, 都是能躲多遠躲多遠,生怕惹了一身的禍端。
顧九又問:“那後來呢?”
吳知州搖頭:“不知所蹤。”
顧九斂眸沉思,半響,她道:“那二十年前秦家的府邸在何處?”
“秦理獲罪的時候,便被抄了家,”吳知州道, “現在那地方蓋了一家酒樓。”
顧九起身要走,吳知州連忙攔住她, 緊張道:“顧公事,那我兒——”
顧九打斷他:“說實話,那種瘋子在我眼裏早就罪該萬死。”
吳知州麵色白了白。
“但我覺得, 至少在律法還存在的情況下,他不應該被另一個瘋子殺死。”
顧九抬步離開。
......
驛館院內,楚安和高方清並肩而戰,前者眉心擰成一個川字,手中緊握彎刀,指節凸出, 像是一張蓄勢待發的強弩。
仵作檢查完屍體後, 稟道:“除了脖子上的刀痕, 別無他傷。”
高方清耷拉著眼尾,一副沒睡好的模樣:“一刀封喉?”
仵作回道:“是。”
一語未了,顧九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她看到那個躺在地上的人時,腳步僵住。
楚安走過來,下意識看了眼流衡。
少年那雙冷冷淡淡的眼睛中,滿是無措和茫然。
顧九緩了緩神,想到另一件事:“派去盯秦行知的人呢?”
一個衙役小跑過來:“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