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家,陸遠就開始煮菜,因為穆法硰喜歡吃冷湯,所以最近總是做這個菜,他嚐了下鹹淡……嗯,陸遠眯眼,笑了笑。因為常做,這個菜似乎做得越來越好吃了。
廚房裏隻有陸遠自己,但他並不抱怨自己做菜辛苦,反而感覺輕鬆,能和自己平靜相處,什麽也不想。隻是考慮菜的味道,也不失為一種幸福。
這樣想想,獨自在房間裏畫畫的穆法硰可能也是這種心態吧,他最近在畫飛鳥。
偶爾一天,陸遠佯裝生氣,抱臂看他:“說謊大王,不是說隻畫我的嗎?”
穆法硰總是在這方麵笨頭笨腦,他總以為陸遠是真的生氣。
於是,他以冷淡麵容注視著他畫了一半油畫,說:“以後,不會畫了。”
陸遠好笑,又輕輕歎氣。從背後抱住他,親了他的臉頰一下:“我逗你的,畫吧,我喜歡你畫畫。”
穆法硰會以一種很懵的狀態,沉默一會,才問:“真的?”
“真的。”陸遠輕笑:“畫吧。”他吻他,唇如紅豆沙般柔軟帶甜,陸遠麵容恬靜,微微笑著:“你能看見別人都看不見的東西,所以才與容不同。”他握住穆法硰的手,輕輕笑了:“正因如此,你的筆裏有了星河,畫紙上有了山河汪洋。”
“都源自你的心,你的眼睛,你的靈魂。”陸遠坐在他腿上,親吻他,對他笑:“你一定能獲得幸福的,我愛你,寶貝。”
穆法硰看著黃色的油彩,良久無語,隨後他慢慢道:“你幸福嗎?”
“嗯,在你身邊我已經足夠幸福了。”
“你幸福。”穆法硰撫摸他的側臉,像是在摩挲一塊未雕刻的玉石,他說:“就很好。”
他收回手,又說:“我不知道幸福是什麽,但是……”他抬頭望著陸遠,那雙眼睛給了陸遠褶褶生輝的錯覺。
“你在我身邊,我就能平靜下來,即使是束縛,也很不錯。”穆法硰執起畫筆繼續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