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糖嗎?”陸遠開著車,從餘光中尋覓他的側臉,和他的神情。
男人一如既往冷淡回答:“不。”
陸遠聳肩,輕輕笑:“好吧好吧。”他這樣說著,拿出兩粒糖,塞進穆法硰的手中,也不看他,隻是看著前方的大道,紅燈了……
停下來,陸遠還是沒有看他,隻是趴在方向盤上默默笑出聲:“吃吧,這是兔子的尾巴。”
穆法硰愣住,不能理解的看著手中的糖果,微蹙眉:“騙人。”
“兔子的尾巴都是甜的。”陸遠含笑,騙人,也是哄他:“你嚐嚐看就知道了。”
穆法硰冷笑一瞬,看著陸遠的側臉,能清楚看見他因愉悅而笑得發顫的鼻尖。
“這是我舅舅教給我的魔法。”他說。
穆法硰靜靜看他。
“當然不可能是兔子的尾巴了。”陸遠揮手,卻笑容恬靜,也溫柔,似是在懷念什麽,用一種淡淡的口吻,說:“但隻要這麽說,糖就會變得更好吃,更甜一點,我是這麽覺得。”
他又笑:“所以說是魔法,也不為過。讓糖果更甜的魔法。”
穆法硰看著手裏的糖,問:“為什麽,是兔子的尾巴?”
“啊,這個啊。”陸遠笑:“因為這個糖叫大白兔奶糖。”他很開心的說著:“我舅舅……”隨後驟然心驚,完了,說漏嘴了。
這個世界的陸遠,可沒什麽舅舅。
不知道穆法硰察覺沒察覺自己話中的漏洞,他勉強又開口,微有些苦澀的說:“反正,這樣說完,就會很好吃。”
穆法硰點點頭,隻是擺弄手中的糖果,不去挑陸遠話中的問題,甚至不去想,隻以緘默來看手中白兔糖果,甜的就是甜的,怎麽也變不成酸的。
他堅信這一點,不曾懷疑。
陸遠因說錯了話,心中忐忑,後來也釋然,見他隻是弄著手中的糖果,卻不肯吃,於是輕輕說:“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