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他不曾開口,隨後才慢慢道:“我媽媽,教給我的。”
陸遠深知自己捅了個簍子,於是微低頭,像是無奈般的笑了:“對不起呀。”
“不用。”穆法硰說,“她彈的很好,我總是聽,聽的多了,就能彈了。”
陸遠看他,往旁邊坐了一個座位,空出位置,拍了拍:“要坐過來嗎?”
穆法硰很難懂他的言外之意,但還是坐過去,陸遠抱住他的肩膀,穆法硰無法動彈,呼吸這種本能一時間也忘了………
“回去,彈給我聽吧。”陸遠靠在他的肩上,星眸含笑。
穆法硰伸手,猶豫了一下,才把手放到他的頭發上,輕輕摸了摸。
越是視若珍寶,越是溫柔相顧,小心謹慎。
連呼吸重了一點,都怕擾到對方,使他空留疲倦。
陸遠隻是對他笑,他笑著,充分迷人,亂人心魄。穆法硰別過眼去,一板一眼的吃起麵條。
“好不好嘛?”陸遠笑意盈盈,像是從哪修煉成型的精怪,黏著他。
穆法硰性子冷,又不通人情世故,**。渾身上下變成了僵硬的木板,隻是不舍得說拒絕他的話,隻好冷冰冰的點了點頭。
陸遠高興,笑出聲,又恢複成平日穩操勝券,怡然自得的模樣,留了三分笑,哄著穆法硰刨自己的心肝給他。
他們吃完飯,陸遠煙癮上來了,兩人坐在附近公園的椅子上,穆法硰坐得直直的,也不駝背,如鬆柏般蒼勁。
點燃一根煙,煙霧徐徐上升,盤繞空中,陸遠用嘴唇含著煙,眼睛卻不知道看向了哪裏,或許隻是發呆。
他垂頭喪氣的低聲啊了一下,半躺在穆法硰的懷裏,抽著煙,低低笑了。
穆法硰不得不伸出一隻手半摟著他,不叫他掉下去。
“要接吻嗎?”陸遠仰頭看他的臉,能看到他的下巴和鼻尖,他抽煙,吐霧,露出笑容:“和你的話,我沒什麽意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