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墨贇的態度變得突如其來。
時若先兩道眉毛擰起來, 看著謝墨贇手裏揉成一團的紙。
“幹嘛凶我,我不就是寫壞你幾張紙嗎?幹嘛這麽摳門。”
時若先把謝墨贇用來寫字的白紙全都搬出來,“咚”一聲砸在桌上。
拿起筆, 大開大合地在紙麵上揮灑筆墨, 寫過的紙張像雪花一樣紛紛散落。
其中幾張飄到謝墨贇腳步。
謝墨贇低頭一看——一張紙上就寫一個筆畫, 多一個點都沒有。
橫、豎、橫、橫。
撇、捺。
湊起來還是王八二字。
時若先雙手叉腰,“你再欺負我, 我要找你母妃告狀了。”
目光灼灼, 語氣確鑿,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謝墨贇把紙都撿起來, 動作不急不慢, 表情一點沒變。
時若先:“好,我現在就去找母妃。”
謝墨贇拉開椅子自顧自坐下,直到拿起筆來, 都沒有回答時若先。
看謝墨贇居然開始練字, 時若先幽幽道:“文武貝, 你違反天命, 是要倒大黴的!”
謝墨贇還是無動於衷,在紙上“沙沙”地寫起字。
時若先氣得眯起眼, “養比格犬的就是耐得住心啊, 這個時候都能靜下來寫字——你的手相都告訴你是疼老婆的命, 你現在一點小錢都不願意給, 以後祖墳怎麽冒青煙?”
時若先轉身就走, 被謝墨贇叫住。
“停下。”
時若先不停,“就不。”
“不想和偶像談談心、說說話了?”
時若先堅決的腳步卡在門口。
他背對著謝墨贇都能感覺到目光, 肯定是帶著誌在必得的笑意。
“那就算了吧, 我不能強迫你。”
謝墨贇故作可惜, “我也不想提前知道結局是什麽,要是皇子妃真的不和皇子在一起,我可怎麽辦?”
時若先緊繃的表情有所鬆動。
什麽皇子妃和皇子的,文武貝這家夥學得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