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戎原本的計劃是搬出來直接住進學生宿舍,但因為多了一個薄旻,宿舍是肯定不能住的。
本來打算推遲一兩天再搬出去,但薄旻卻比他還要等不及。安戎連夜聯係了房屋中介,因為時間倉促,買房子不現實,先租了一套短租房,雖然位置不太好,但本來也沒打算常住,等看好了房子再搬。
安戎沒讓馮春送,自己開車帶著薄旻和兩人簡單的行李就搬去了出租房。
房子在赫大和薄旻幼兒園之間,送薄旻去學校要一個小時左右,再轉去赫大,開車要兩三個小時。不過好在這學期已經到了期末,一部分課已經結課,一周隻有一節大課在早上第一節 ,下午更是沒什麽課,接送薄旻都還來得及。
安戎自己吃點苦沒什麽,隻是怕薄旻受不了。
但是薄旻比他想象中的要堅強很多,換了個環境很快就適應了。有時候安戎晚上有小組活動,會麻煩裴梨過來住一晚。
紙包不住火,他跟薄凜的事雖然外界還沒有得到消息,但像是裴梨、顧宴這種親近的人,是肯定瞞不住的。
或許是安戎看起來很平靜,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失戀的失態和痛苦,裴梨他們也沒有說什麽。
能說什麽呢,語言上的安慰其實並沒有多大的作用,弄巧成拙反而不斷戳刺那個已經鮮血淋漓的傷口,終究是要時間來治愈的。
安戎是那麽堅強的一個人,裴梨相信沒有什麽能打到他。安戎並不是戀愛腦,失戀固然痛苦,但他的人生中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傷再重,也不至於為此一蹶不振。
搬出來又過了一周多,這天中午,安戎剛到家就接到了池瑆的電話,說是約他見麵,有幾份文件需要他簽。
“是關於旻少爺的監護權問題。”池瑆說。
“……監護權?”
“是的。旻少爺提議,薄先生附議,若安少沒有什麽意見,我將帶法律顧問和文件和您見麵,不會耽誤太久的時間,隻需要您簽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