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維恢複的很快,手術後不到四十八小時就已經可以下床走動,第三天更是直接出了趟門。
那天晚上他回來時一身的硝煙和血腥味,他穿一身黑西裝,帶著濃鬱的金鉤吻花香走進安戎的房間。
安戎當時已經睡下了,卻沒睡著,利維進門時安戎聽到聲音坐起身,alpha已經大步走過來,站在床邊低頭看著他。
麵無表情的alpha眼底卻像在醞釀著一團風暴,琥珀色的眼珠深得發黑。安戎被他盯著,血腥味讓他有些作嘔,他下意識地撐著身體想要後退,利維卻突然俯下身來,戴著黑色手套的右手虎口扣住了他的下頜。
手指微微用力,在安戎的臉頰上留下幾道指痕,利維胸口忽的大幅度起伏了兩下,在安戎驚疑不定的注視中,利維扣著他的下頜,將他按在黑色的床單上。
嘴唇被封住的瞬間,金鉤吻的氣息也封住了口鼻,安戎睜大眼,反射性地一腳踹了出去。
即使沒見過利維的身手,但安戎並不覺得對方是會被自己一腳踹飛的人,直到臉上的桎梏被鬆開,利維悶哼著單膝跪在床邊,安戎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從**跳下來,安戎隔著兩三米的距離看著利維。
利維發絲淩亂,額頭抵著床沿,一動不動。
……總不至於被他一腳踹死了吧?
安戎喉結滾動咽了口口水:“你,你還好吧?”
利維先是沒反應,過了大概三五秒的時間,才抽著冷氣站了起來。他邪氣地冷笑著扯了下嘴角:“死不了,是不是很失望?”
安戎皺眉:“我沒這麽想過。”
利維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
兩人對視片刻,利維沒有說話,安戎有些莫名,氣氛詭異時,房門被匆匆推開。
醫生走了進來。
“赫茲先生!”他隱約有些不滿,“不是讓您在房間等嗎?”
安戎看了看他手裏的藥箱,又回頭看利維。利維已經不客氣地躺上床,半靠半躺地坐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