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暮陽滿眼噴火的催促之下, 裴錦衣這廝終於開始動了。
先是睜開眼睛,伸手往腰間去摸, 結果什麽都沒摸到。
裴清瞪著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 甚至有點天真地問:“江師弟,我腰間懸的乾坤袋哪裏去了?”
江暮陽:“……”
廢話!
衣服都脫了個幹淨,乾坤袋自然也不會留著。
勢必跟衣服混一起了, 沒準還係在腰帶上。至於衣服和腰帶在哪兒……
江暮陽慢慢轉過頭, 望了眼床下的地麵,亂七八糟丟了一地的衣裳。
一眼望過去, 根本分不清楚,哪件衣服是裴清的,江暮陽依稀記得, 不久前,他們互相撕扯對方的衣服, 他確確實實在裴清腰間,扯下了一個乾坤袋。
但由於當時氣氛正好,天時地利人和皆占,如此良辰美景, 良辰吉時, 怎可輕易辜負?
那不得來一出花好月圓, 比翼雙飛, 水到渠成?是以,他們沒有辜負良辰吉時, 痛痛快快地玩了一整夜。
誰還管得了乾坤袋被丟到了哪裏?
莫說是乾坤袋了,就連兩個人的法器, 都隨手丟了出去, 這會兒裴清管他要乾坤袋, 讓江暮陽有一瞬的語噎。
就仿佛是他放——浪,他不要臉,他葷過頭了,強迫了裴清,還丟了裴清的乾坤袋。
裴清真是好卑鄙!
不動聲色的,把所有責任都推得個幹幹淨淨!
明明什麽便宜都占了,現在還跟他裝什麽清心寡欲,六根清淨,無欲無求的正道修士!
方才連續手滑二十七次,害得他從半空中墜落二十七次,次次滑到了底!
裴清敢摸著良心說,他一點沒爽到?
真要是沒爽到,臉怎麽紅成這樣?
江暮陽真想拿麵銅鏡,好好讓裴清照照,讓他看看清楚,他自己是如何的**——**,如何的癡迷,如何如何醉生夢死的!
深呼口氣,江暮陽還是覺得,先讓裴清出來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