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又是雲風!
江暮陽把玩著這塊玉牌, 見此物外表普普通通,看起來好像冰塊精雕細琢成了玉牌的模樣, 質地很好, 沒有任何一絲雜質。
也不知道有什麽用處,在他的掌心處一直發光,稍微攥一攥, 倒是清清涼涼, 很舒服的感覺。
遠比裴清為他尋來的,用來療傷的玉柱子要清涼舒服多了。
如果不是因為, 此物是大師兄送來的,江暮陽都會覺得,這玩意兒甚好, 十分適合用來療傷,放進去一定很舒服。
當然, 他還沒有饑渴到這種程度。
“倒也奇了,大師兄送了塊玉牌過來,也沒說做什麽用的。”
江暮陽低聲笑了笑,手指指腹輕輕摩挲著上麵的字樣, 神情略有些黯然, “想來, 雲老夫人還沒有徹底清醒, 這個戲隻怕還要繼續往下演了。”
實話實說,這出戲他演得太久了, 有時候演著演著,心裏就會生出愧疚感。
他不是什麽好人, 但多少還是有點道德底線的, 和別人竄通起來, 欺騙一個年邁的,已經神誌不清的老年人。
即便這是善意的謊言,依舊讓江暮陽心裏不甚痛快。
欺騙老人家的母愛,會遭天譴的。如果可以,他還是想如實相告,沒有什麽攀高枝的想法,他不需要。
江暮陽又攥了攥玉牌,然後就隨手放回了托盤,端起一碗米粥,鼓著腮幫子吹溫了,才小口小口地喝。
該死的裴清!
害得他都大出血了,也不說親自下廚給他弄點好吃的補一補。
再不濟,衝碗紅糖水也是好的啊。
這個裴清,真是半點長進都沒有。
江暮陽依稀記得,前世裴清要是不小心,給他搞出血了,事後都會給他煮點紅糖水,裏麵再打兩個溏心蛋,讓他趁熱喝完。
現在的裴清,遲鈍到連個紅糖水都不會煮,更別說是打什麽溏心蛋了。
他真是什麽事情,都指望不上現在的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