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念看著麵前哭得要死要活討個說法的寡婦,又看了看坐在自己旁邊一臉無所謂的自家徒弟,隻覺得手中剛泡好的不夜候都不香了。
她無奈扶額道:“你個小魔頭,今日又闖了什麽禍讓為師我兜著?”
“仙人,你可得管管你家徒弟了,我們家就靠這隻母雞下蛋,給孩子補補身子。”那寡婦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著,聲音有些顫抖,指著殷不棄道:“他倒好,隨手就把雞給掐死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家裏又沒有男人,就這樣被欺負嗎?!”
薑念念看她實在激動,誠懇安慰道:“是我管教不嚴,你想我如何補償?”
那婦女眼珠一轉,說道:“自是要賠的。”
“這好說。”薑念念從袖中拿出一袋靈石遞過去:“你看這些可夠?”
那寡婦眯著雙眼,接過袋子在手心掂了掂,又打開看了一眼,哼唧道:“仙人,您有所不知,昨日您這徒弟還踩死了我家的一條看門狗,這是不是少了點?”
殷不棄瞄去一眼,那袋靈石分明都能買下一間屋子了,他輕嗤道:“見錢眼開。”
那寡婦被她生生嗆住,手指指了他好半晌,“你!”
殷不棄坐在那兒,撐著頭隻看著薑念念,墨色的長發用發扣束起,繡玉黑袍在地上落成一個圓,察覺那寡婦看他,勾唇,拉出一個笑,“我什麽我?再拿你那不幹淨的眼睛看著我,把你眼珠子扣下來。”
那寡婦氣急,眼看又要哭。
“不棄,你莫要再說話!”薑念念一個頭兩個大,又拿出一袋靈石遞過去,“現在夠了嗎?”
寡婦在她掏錢的那時候就偃旗息鼓,眼睛開始放光,等那靈石真送到麵前,眼裏的光就再也擋不住。
她美滋滋的收下,在殷不棄陰鬱的目光中快速換了一個笑臉,忙不迭地點頭。
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