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念的動作停了下來,終於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殷不棄情緒的不對勁。
她的徒弟沒死,活著回來,為什麽毫無征兆地封了她的靈脈 帶到這不知何處的黑暗裏,語氣還這樣陰陽怪氣?
而且,以他的修為,怎麽可能封住她的靈脈?!
“你不是殷不棄,”薑念念微微搖著頭,“你不是我的徒弟,不棄他雖然性子頑劣,卻絕對不會做出這樣以下犯上的事!”
說話間,終於意識到處境恐怕不好的薑念念,自然也不忘暗暗凝聚體內力量,試圖一點一點突破封鎖。
“嗬。”
殷不棄抓著他胳膊的手慢慢收緊,力道重地幾乎快要將他腕骨硬生生折斷,“那師尊可真是看錯徒兒了,徒兒早就想犯上了。”
“師尊有所不知,徒兒在腦海中已經褻。瀆過師尊千次萬次了!怎麽,師尊是不是想再殺徒兒一次?”
薑念念被他攥得生疼,不禁痛的悶哼一聲。
“…你……究竟在說什麽,為師為何聽不懂?還有,你把我帶到什麽地方來了?”
“什麽地方?”殷不棄冷笑道。
說話間,薑念念眼前突然明亮起來。
居所寬闊,幹淨整潔,她還在昆侖山腳那間屋子的**。
隻是牆壁上嵌著無數個玉鏡,照不清人,隻有模糊的落影,每一片玉鏡都透出細碎的光線,照射在中間人的身上。
這鏡子是一種上古結界,難怪她的修為被輕易壓製。
而中間站立那人,高鼻薄唇,眉心落一抹紅痕。
麵色略有些蒼白,垂下的睫毛極為濃密。
燭火照映在他側臉,忽明忽暗的,生出些幽詭之意。
這熟悉的麵容,正是自己的徒弟,殷不棄。
隻是,他已經沒了少年的那份稚氣,完完全全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似乎恨不得將自己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