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愉升一直覺得有對象的人就不幹淨了——哪怕他的身上有最完美的傷疤。
幾經思量後,他還是邁不過去心底的那道坎,把應驕的電話號碼給拉黑了。
隻是他以為自己靜幾天就會恢複如初,然而都一周了,他還是做夢會夢到那朵妖豔的花。
他真是夜也想日也想,連切菜的時候都盯著胡蘿卜出神。這不就一不小心,把手指切到了。
絲絲血珠從上麵滲出,在他修長的手指上顯得有種異樣的美感,他卻攢著眉直接在水龍頭上衝了一衝,輕輕嘟囔了一句“醜死了”。
“哎呦溫醫生,你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手的哪?”保姆眼尖地瞧見了這一幕,五官都皺了起來。
她“蹬蹬”地跑過來緊張地捧起溫愉升的手反複觀察,隨即苦著一張臉道:“溫醫生你的手可是最需要保養的,你非要自己做菜,這要是感染了可怎麽辦才好喲!”
對於神經外科的醫生而言,手是重中之重。更別提到了溫愉升這個級別,每一次手術都是危在旦夕。要從死神手裏搶人,那就更需要有一雙靈巧細嫩的手。
溫愉升隨意地給自己包上了創口貼:“隻是一道小口子,過一會就好了。”
保姆見他沒有想繼續做菜的意思,反倒鬆了口氣,隨他去了。
真的就忘不掉嗎?
溫愉升躺在沙發上,怔怔地用手去夠天花板。他倏地想到了個辦法,如果看到那個男生和女朋友的合照,他應該就能死心了吧?
兩人之前隻是通過電話來約定時間,連好友都沒加上。他直接搜了手機號,便找到了應驕的威信。
看著他的頭像,溫愉升心中又泛起一股酸意,然而當他點開朋友圈,眼底立刻閃過輕微的詫色,隨即收斂眼角壓住了其中的瀲灩光華。
新發的一張是腿照,粉紅色的格裙搭著兩根光滑細長的大白腿。沒有加多餘的濾鏡,僅僅是原圖就讓人覺得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