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一起睡,但溫愉升還是給應驕安排在了主臥旁邊的房間,表示這樣會更有安全感。
兩人共同鋪著床單,應驕突然發問:“溫……哥,你是對每個病人都這麽好嗎?”
無論怎麽想,都太不對勁了,溫愉升對他實在是好得過分。他家離醫院不遠不近,本以為溫愉升家應該也在旁邊不遠,沒想到和他家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先前溫愉升找的那些借口,仔細想來完全站玉衍。不住腳。再怎麽聖母的人,也不會如此不求回報吧?
“被你發現了啊。”溫愉升臉上絲毫不見慌張,似乎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迎著他疑惑的目光,他坦然道,“你把手伸出來。”
他下意識伸了左手。
溫愉升神色不變:“另外一隻。”
他猶豫著把右手攥成拳再伸了出去。
溫愉升歎了口氣,用手輕柔地包裹住這個拳頭:“我是醫生,你在怕什麽?”
應驕當然知道他是醫生,對世人一視同仁的醫生,但他對自己這麽好,應驕不想看到他眼睛裏充滿惡心和厭惡。
然而他的聲音總是有一股讓人聽話的魔力,應驕緩緩鬆開了手。
“真是太漂亮了。”溫愉升觸摸著手心的那道淡粉色的疤眼含驚豔,不管見了多少次,他心中都會掀起陣陣波瀾。
應驕被摸得瘙癢難耐,又忍不住蜷起手來。
“怎麽會漂亮呢……”幾年前車禍時他去抓肇事車主,結果被利器刺傷的場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見過的人都表現得很害怕。”
溫愉升直接把臉貼在了上麵,一臉享受地注視著他:“其他人怎樣我不知道,但是我觸感不敏銳,這樣蹭著會覺得很舒服。”
他眉間一跳,猛然想起第一次見到溫愉升時,自己拍開他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似乎也是這個表情,隻不過一閃而過令人難以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