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無比留戀的懷抱,今日卻叫人迫切地想要逃離,君無言心裏冷的厲害,柳雲揚溫熱的胸膛暖不了他,因為剛剛的言語太傷人。
柳雲揚緊緊箍著君無言的腰,任他拍打,死不鬆手。
那些軟言的安慰,君無言一句也聽不進去,他隻知道,柳雲揚說,要殺死他的孩子。
“言兒!”柳雲揚無奈,大聲喚了一聲,君無言卻仍在掙紮,“孩子和你,我隻想你平安無事!”
“柳家可絕後,柳雲揚卻不能失去君無言!”
如此鄭重。
君無言有些不可置信,他剛剛說,不能失去他是嗎?
君無言愣愣地看著柳雲揚,手還抵在那人胸膛處,一雙眼睛還掛著淚痕,帶著疑惑和不解,“你說,什麽?”
“今日,皇後娘娘去了柳府。”柳雲揚盯著君無言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她說,你的身體,根本不適合生下孩子……”其他的那些,柳雲揚根本不在意,他隻知道,南筱筱對他說,陛下的身體不好,保胎很是艱難。
男子生子,他本就聞所未聞,若不是有青翎的前例,他隻會覺得南筱筱在跟他開玩笑。可即便如此,他也未曾親眼見過。女子產子,尚且艱難,何況男子,他無法想象,待到足月之時,孩子要怎樣從君無言的身體裏出來。
這個時代,沒有剖腹產,他不能冒險。
好不容易從震驚中回神,君無言帶著些試探開口詢問,“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不願意要這個孩子?”
“你沒有覺得一個男人,懷胎孕子,有違天道?”
柳雲揚把人又把懷裏摟緊了些,輕輕撫摸著這人後背,“言兒,盡管不可置信,但我很高興,你這麽愛我!”
這樣重逾生命的愛,他柳雲揚何其有幸。
看不見柳雲揚的表情,可他聽出了這話語裏的柔情,是不是,他等到了?
“我沒事的,太醫和筱筱都說,胎象已經穩固了。筱筱一定是故意說的嚴重了些。”君無言回抱住柳雲揚,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