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理發店離他跟蔣澤凡約好的書店不遠,隻要穿過兩條小弄堂,再過個馬路就能到了。
他扒拉了兩下頭發,剪完頭發後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他一邊在心裏吐槽“張繼”鍋蓋頭的審美,一邊向小弄堂走去。他來時也是走的這兩條弄堂,弄堂兩邊是老舊的居民樓,因為挨得近,所以光線有些昏暗。
兜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張繼掏出手機,透過屏幕上的裂痕看清了這條消息。是江楓發給他的短信,問他在哪。
-在剪頭發。
他回了消息過去,屏幕上的裂痕已經有段時間了,他想著今天要不去修一修吧,看著怪別扭的。
-在哪剪頭發,來接你。
“嘖。”他能告訴江楓他在哪剪頭發嗎?他等會還有正事要辦呢!這不是鬧呢嘛!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的點著,他編輯著短信:還沒
“哐當”一聲,鋼管敲擊的聲音響徹小巷,等理發店老板娘循聲出來時,隻看見了倒在地上的年輕男孩,那是她剛剛的客人。
……
腦袋疼痛欲裂,張繼是在脹痛感中醒來的,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四周純白的牆壁刺的他眼睛發酸。他無力的呻吟了一聲,試圖回想起他暈倒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具體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但他被人開瓢了他還是有感覺的。靠!這都什麽事?
病房內很安靜,看擺設是間單人間,病床邊的輸液袋應該是剛換的,還有滿滿的一大袋。
“張繼?”他虛弱的呼喚著體內的另一個張繼,試圖通過他來了解他暈倒的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張繼……”
“被敲傻了?叫魂呢?”病房衛生間的門被推開,江楓從裏麵走了出來。
一聽到江楓的聲音,他連忙閉上了嘴,可不是就是在叫魂麽。也不知道江楓會不會聯想到什麽,話說怎麽會有人上廁所沒聲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