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來送葬的滿朝文武,林鶴嗤之以鼻,徐輝到底是世家出身,不想在最後讓人在王府的議程上挑出毛病。
他帶著人給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行了禮,蕭衍統兵多年,朝中很多武將曾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甚至更多的是隨他一起征戰過沙場。
王府後山,蕭雲昊一句話都沒有說,隻在後麵朝臣行禮的時候微微抬起手算是免了他們的禮。
在這後山之中少有的文臣武將涇渭分明,武將立於左側,文臣則是在右側。
文臣以中書令徐曄為首,而武將站在第一位的赫然就是連夜從邊關趕回來的薑涼,收邊大將無詔擅自回京是大忌,隻是昨夜不少人親眼看著薑涼進了靈堂。
這位戰功赫赫的將軍與攝政王的關係不少人都知道,皇上都沒有下旨降罪,在這個節骨眼上自然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會上前參奏。
火化的火堆已經架起來了,一旁放著的正是那個白玉棺槨。
蕭雲昊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個棺槨,手緊緊地握住拳頭,那個人就要永永遠遠消失在天地間了。
但是他知道那人無論變成什麽樣子都是那個最疼他的人。
白玉棺被打開了,蕭雲昊控製不住地上前了幾步,他趴在了棺沿上,裏麵的人閉著眼睛,除了麵色沒有生氣以外幾乎和睡著了沒有什麽區別,與他昨夜看見的一樣。
“是軍中的一個軍醫用了些民間的草藥,能保持身體十天左右,再長也是不能了。”
徐輝歎了一口氣出聲。
隻一眼蕭雲昊的眼淚便已奪眶而出,他沒有見到這人最後一麵,還能見到他的容顏他該知足了。
他製止了親衛要抱出蕭衍的舉動,他不想讓任何人抱那人,最後一次,他抱他最後一次。
攝政王雖然尊貴但是畢竟已經薨世,當朝天子抱死人畢竟不合禮數,禮部的官員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