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昊下令留下五千的疑兵由武烈帶往幽州,抽掉東昌廣平一半兵馬秘密前往九原,大軍連夜出發。
蕭雲昊一路改道急行軍,九原位於河套平原,要比幽州遠上不少,之前提前運送的軍糧也並不在這個方向上,大軍不得不每日隻吃兩頓飯。
晚上安營紮寨,蕭雲昊到底沒有經曆過這些,心裏有些急切,他們察覺的太晚了,若是來不及趕到九原,待韃靼鐵蹄踏破陰山那麽就很棘手了。
篝火之下這位年少帝王的臉上流露了幾分擔憂和緊張,徐輝遞過來了一碗湯
“陛下,喝碗熱湯吧。”
蕭雲昊接過了碗,微微招手示意徐輝坐下,可能夜晚之下人的情感都會放大一些
“若是蕭衍還在,或許便不會這麽晚察覺韃靼與瓦剌的密謀了。”
徐輝有些欲言又止,蕭雲昊笑了一下,火光映照之下年輕帝王的臉上多出了些親近,這朝中的武將,年輕一輩中最得他倚重的便是曾經跟著蕭衍數年的徐輝。
“有什麽話便說,朕又不會怪你。”
“陛下,今日這樣的場景可能攝政王已經司空見慣了。”
蕭雲昊像他看了過來
“如何?”
“末將之前在攝政王帳下,曾經聽他說過一句話,不到敵寇卸甲俯首不可輕易言勝,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所謂兵不厭詐便是如此。”
蕭雲昊聽了這話頓了頓,目光望著明明滅滅的篝火,半晌才幽幽出聲
“朕小的時候蕭衍便經常出征,朕不喜歡當是的騎射師傅,便央了父皇要蕭衍來教我騎射,隻是他在京中的時間一年也沒有兩個月,他走的時候朕經常央他帶我也去戰場,不過自然是不成行的。”
他側過頭看了一眼徐輝
“朕其實挺羨慕你的,隨著蕭衍南征北戰多年,如今朕便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蕭衍這個名字自從皇帝親政以後在朝中便十分敏感,這幾年因著對攝政王不恭敬的朝臣被貶了好幾波,而試圖揣測聖意恭維蕭衍的朝臣竟然也有幾個沒得到好臉色,漸漸的朝中便不太敢有人觸碰帝王的禁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