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昊知道徐輝說的話是指什麽,當年蕭衍臨終前作廢了他與薑涼的賭約,後來他特意查過薑涼。
當年薑涼官居正二品,竟然無一親眷妻妾,在京城中的宅子更是連住都沒有住過幾次,他似乎真的隻是在朝中履行與蕭衍的賭約,除此之外什麽都不曾留下。
蕭雲昊與薑涼接觸不多,卻也在寥寥幾麵之中明白那人和朝中的朝臣都不一樣,他心便不在朝堂。
原本他以為得了蕭衍那句話他會迫不及待地辭官,卻沒有想到他直到他親政的第二年冬才走,在朝中整整留了一年零四個月。
這十六個月中他訓練了大批士兵,如今他所帶著的這些兵將中便有不少是薑涼當年親自訓練的,他與蕭衍或許真的是君子之交,惺惺相惜吧。
隻是蕭雲昊想到此刻心裏卻有些苦澀,他懂那人的心終究是太遲了。
武烈所帶的兵將朝著幽州發,他們每日都用多於人數四倍的鍋升灶,偽裝成原來大軍的模樣,眼看幽州已經遙遙在望了,武烈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擔憂。
他知道吉也應該很快就要行動了,吉也打的主意便是待他們大軍馳援幽州時聯合韃靼從九原入侵河西走廊,從而打開中原的大門,但是明知如此他也不敢停下行軍的速度,不能讓吉也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他站在馬下看著遠處層巒疊嶂的高山閉上了眼,他想起了第一次騎馬踏過那座座高山時的場景,隻是山河依舊故人不在了。
他如今能夠祈禱的便是陛下帶的那路大軍能夠盡快趕到九原。
瓦剌大帳中吉也看著地圖,計算著大梁軍隊的行軍速度
“報,可汗探子已在最前境看見了大梁軍隊,打著的是皇底蕭字帥旗。”
吉也鷹目掃過來報之人,手用力將沙盤上插著蕭字旗號的旗子拔了下來,眼裏是遮掩不住的野心